这不是什么“高度敏感”的问题。如果习惯于简单地把一些原本属于政策研究的问题政治化,就很容易给学者带来无形的压力,久而久之,也没有人愿意说真话了。这样的结果对国家恰恰是危险的。
教育政策研究者应“怀仁怀朴唯真唯实”
中国青年报:那你们的勇气和底气从何而来?你们每期简报抬头印有“怀仁怀朴唯真唯实”八个字,体现了你们怎样的追求?
王蓉:“怀仁怀朴,唯真唯实”,是我们的所训。我们想传达的是对使命的一种认知。
我们是中国教育财政科学研究所,是专门研究教育财政的。所谓仁者爱人,这“仁”里就有一个爱的意思,教育事业是关于“爱”的事业,而我们是研究教育事业的学者,应该有“爱”。而“朴”呢,是我觉得一定要有朴实朴素的态度,扎扎实实做事,不玩花的,我觉得强调这一点很重要。我们整天在地方上跑,有很多事不明白,但只要有了这个心态,就会向地方同志、向第一线的实践者虚心求教,就会得到大家的帮助。
其实这个“怀仁怀朴”,还包含另一层意思,那就是简单。如我的同事宋映权老师所说的,“朴”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一种天真,甚至有点傻。发了这么个简报,也是“很傻很天真”的表现吧。我们这群人,或多或少都沾染了一点北大的独立精神。财政部和有资质之所以要在北大成立这个所,可能也是看上了北大这种独立的精神。这种独立精神我们一直在坚持。如果光是人云亦云,那我们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朴”还有一个意思,我们很多研究人员的出身都是很普通、很卑微的,家庭都是农村背景,父母那一辈、或爷爷奶奶那一辈都是农民,代表的也是中国的大多数。“朴”就是说我们不能忘了自己卑微的根,要努力去看到中国真正的问题是什么。不是说,教育让我们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我们就变成了精英,我们不是精英,我们只是对农村问题有关注,对弱势群体有关注,这是我们始终在意的。
“唯真唯实”是我一直特别强调的。在我眼里,“唯”即唯一,“唯”的尺度要比“求”更严格。我们是做政策研究工作的,更需要“唯真唯实”的科学态度,不能允许还有第二种态度。这是一个更基本的研究伦理的问题。
学者的好奇心是与他对现实的关注密切联系在一起的。学者如果经常性地在第一线调研,他对现实的观察必然是敏锐的,他的研究选题必然是前沿的。没必要用外力强加的方式对他说,这个是我们政府正在关注的,这个是目前学术界特别热门的,没有这个必要。我们的立所之本,是纯净纯粹的学术研究,有不少独立的研究选题,很多研究是跟着老师个人兴趣走的,而很少说这是服务于谁的,反正我个人的信念一直是这样。财政部和有资质有时也会下达一些研究任务,我们尽量把这些项目和老师的研究兴趣、专业方向恰当地结合起来。
老师们的坚持在于他作为一个纯粹学者的追求。在中国,很纯粹的学者,就怕被外力,什么糖衣炮弹,金钱啦,官位扭曲了,而我们所里的气氛,就是一群天真一点傻一点的人挤在一起,这种扭曲显得稍微少一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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