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维网综合报道】新西兰拒绝了一名人权律师兼学者的政治避难,她曾对俄罗斯的选举舞弊发声。
这名女子举报了选举舞弊,又因为涉及支持反对俄罗斯政府,所以她担心自己和和两个孩子会被俄罗斯的警察或国家安全部门杀害,或受到他们的严重伤害。
他们申请了避难,但被告知他们受到伤害的风险是“遥远又臆测的”。
这名53岁的女子是一名律师,专攻民法和人权。她曾是大学里的高级法学讲师,后来升为副教授,但公开表达了自己对投票异常的担心之后被迫辞职。
2016年,选举即将到来的国家议会选举中的候选人时,她是志愿监督员。
她27岁的儿子在另一个投票站当检查员,他看到一名选举官员往投票箱中塞了一大堆选票。400多人走进学校礼堂投票,但后来却数出来1200多张选票。
她给选举监督委员会发去了一份报告,她还和儿子一起参加了一位记者和前议员主办的媒体发布会。她正是向这位议员证实了投票异常的事。
后来她在政府部门主办的一次学术会议上又提及此事,还在一份学术期刊上就此写了文章。
三年后,一家人来到了新西兰,这名女子称俄罗斯的政治环境、对异见的消声已经恶化。她担心自己的发布、博客和在抗议活动中的现身会在回到俄罗斯之后,给家人带来后果。
可是难民身份处(隶属于MBIE)驳回了他们的避难申请,移民与保护仲裁庭也驳回了他们的上诉。
仲裁庭称,庭上接受她对于回到俄罗斯“有实在的不安感”的说法,也认可“因为就2016年党内初选舞弊发声,导致她失去教职和学术关系,这一点对她来说十分痛苦。”
“仲裁庭也认可,如果被捕,如果长时间被拘留,那么她可能面临严重的伤害,毕竟对于拘留设施和监狱里的被拘的人的情况和待遇已有一些信息。可是,仲裁庭的核心问题是,如果她回到俄罗斯是否真的可能被拘捕。”
过去5年,平均有14名俄罗斯人获得难民身份,但自去年7月以来只有7人。这名女子对仲裁庭表示自己已经失去了工作,也被学术圈拉黑。
“后来她在一所高中获得了教师的职位,也继续撰写学术文章。可是,这些文章均没被她以前发表过文章的期刊拒绝。”
“她尝试参加学术会议,也遭到阻挠。在接下来的杜马选举中,她也继续寻求当监察员,却受到独立选举监管委员会阻挠。”
她公开的反对意见包括网上和社交媒体上的评论,以及2020年参加反对对俄罗斯反对派人物Alexei Navalny下毒、反对俄罗斯干涉白俄罗斯的抗议活动。
俄语版BBC网站上有一份新闻报道,其中一张照片中拍下了她在抗议活动中的身影,还有她对Navalny的反腐败基金会的支持,其中包含了一个俄语网站的博客。
“所有这些活动并没有给她带来除了失去大学教职、被学术出版排斥、不能参加学术会议之外的影响,当然这些影响是非常痛苦的。”
“证据无法证明俄罗斯当局,比如警察和联邦安全局在她离开俄罗斯之前对她有什么兴趣。”
“仲裁庭认可,她回到俄罗斯之后,可能还会继续在网上、社交媒体上对当前俄罗斯政府的政策发帖,但没有理由认为这会给她引来什么特殊的关注,或者让她处于真实的风险之下……她在网上和社交媒体上抨击俄罗斯的政策和政府在她来新西兰的三年之前就开始了,但并没有导致她被捕、被拘留,或受到什么严重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