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英良 复旦大学美国研究中心国际关系博士生
3月30日，《美国侵犯难移民人权的事实真相》报告发布。报告指出，美国是一个移民国家，自殖民地时代起，世界各地的移民就源源不断地前往美国。移民造就了美国的辉煌，然而，美国对待移民的历史充满歧视、排斥、逮捕、拘留、驱逐的非人道惨剧，对移民人权的侵犯比比皆是、从未间断。近年来，由于非正常的移民愈发普遍，偷渡以及战争加剧了难民、移民的流入，美国政府更是制造了一桩又一桩针对赴美难民和移民的人道灾难。报告从历史和现实、国内和国际多个角度，如实记录了美国在难移民问题上的恶行劣迹，用事实和数据证明，美国在难移民问题上并非自诩的“民主灯塔”，而是充斥着谎言和双标。
具体而言，美国建国之初，以“盎格鲁－撒克逊”新教徒为主体的美国白人就对外来移民存在偏执的不信任，试图限制或同化。1798年制定了《归化法》《外侨法》《敌对外侨法》和《外国人叛乱法》等法律，使外来移民更难归化为美国公民，国会授权总统监禁和驱逐危险移民或来自敌对国家的移民。值得注意的是，在全球化的21世纪，《敌对外侨法》仍然有效。
黑人是美国最早的移民群体之一。众多黑人抵美后遭到非人虐待，毫无人权可言。排华运动更是美国历史上针对外来群体实施的臭名昭著的歧视和暴力打压的典型。从19世纪中期开始，大量中国劳工被当成苦力贩运到美国，至1880年时总数已超过10万人。华工承担了美国中央太平洋铁路建设中最艰巨的任务，死亡人数以千计，华工用自己的辛劳、汗水甚至生命，为美国的发展作出巨大贡献，却受到美国国内严重的种族歧视，从未获得应有的尊重和善待。随着有关铁路项目竣工，美国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一面迅速显露。1875年，美国国会通过《佩奇法案》，限制中国劳工和妇女进入美国。1882年进一步制定《排华法案》，彻底阻止来自中国的移民。
美国在移民事务上奉行明显的“现实主义”。作为所谓“民主国家”阵营一员的日本，其移民同样未能幸免。19世纪末20世纪初，日本虽然经历明治维新和脱亚入欧，但与美国迥异的肤色和文化，使日本移民依旧被美国歧视与排斥。1941年，珍珠港事件爆发后，12万日本移民及其后裔被美国政府强行从西海岸迁往内地的拘留营，必须通过忠诚审查，才能彻底解除敌侨嫌疑。直到1988年，美国政府才就此事正式道歉。
美国对国外族群的不信任和打压，是系统性和制度化的。政治精英和民众对外来移民的恐惧，最终催生了以种族为基础的移民限额政策。继《排华法案》后，美国政府制定一系列限制移民的法律。1924年，美国国会通过了《1924年移民法》。20世纪20年代以来，拉美裔移民，特别是墨西哥移民成为最受美国排斥的对象。1924年，美国成立边境巡逻队，此后，美国每年逮捕的移民中，绝大多数都是墨西哥移民。1929年，美国把非法入境列为重罪，试图以此阻止墨西哥移民入境。大萧条期间，数万墨西哥人被美国驱逐出境。
美国善于借助一切国际事件输出其种族歧视政策。“9·11”事件后，穆斯林移民成为美国重点监控和排斥的对象。期间，超过1200人（大部分是阿拉伯人和穆斯林）被联邦调查局和其他执法机构抓捕和拘留。美国政府拥有涉移民事务的庞大官僚机构实施监控、执法和拘禁，并形成系统协同网络。2019年，美国政府逮捕移民达85万人次，2021年上升到170多万人次，创历史新高。2022年8月，美国海关和边境保护局拘押了来自墨西哥的20.3万多名非法移民，至此，2022年，共在美墨边境逮捕超过230万名难民、移民。
此外，由于长期执法不力、司法缺位，美国人口贩运和强迫劳动日益猖獗，近年来，每年均发生上千起人口走私和贩运案件，类似“移民卡车”惨剧频发，仅2021年，美国南部边境地区就有557名移民死亡。为阻止非法移民入境，美国政府从2018年4月起，对非法移民实施“零容忍”政策，将他们与其未成年子女强行分离拘留，而且拘留条件十分恶劣。
美国社会出现的系统性针对难民、移民人权的侵犯有着深刻的文化和制度根源。在文化上，美国最初是一个以“盎格鲁－撒克逊”新教徒为主体的国家，这种明显的人种特征和宗教信仰赋予白人天生的优越感。而有色人种的涌入冲击了传统白种群体主导的结构，这造成白人对外来移民的怨恨和不满。在制度上，政治极化使两党处理难民、移民的政策往往成为一种政治投机，更多作为一种选举优势积累的话题和契机，没有政客愿意采取实际行动，化解族群怨恨和歧视。尤其在进入选举季，有色人种以及移民话题被政客们津津乐道，都希望对手党派在处理移民事务上出丑，而不是着力解决实际问题。如此，矛盾难以协调，怨恨难以疏解，积弊深重，积重难返。此外，美国保守政客与媒体长期渲染移民威胁，煽动反移民情绪，整个国家难以客观看待移民、难以公正评价移民贡献，甚至毫无理性地公开鼓吹白人至上，这根本上与美国政客信誓旦旦所定论的“民主”“法治”所不相容。
因此，美国应认真审视并纠正自身在难移民问题上的斑斑劣迹，切实改善外来难民、移民处境，停止霸权主义和霸凌行径，停止制造新的难民危机和悲剧，停止扮演“人权卫道士”，停止借人权问题对他国进行政治抹黑和打压。美国对难民、移民的肆意侵害，证明美国长期奉行“人权双标”具有逻辑缺陷和不可持续性。美国政府理应自省，直面其罪行并积极履行填补“人权赤字”的责任，多做利于国际和平的事，而不是当别国“人权教师爷”，动辄以“人权领袖”自居。
（责任编辑：华章 安然 宇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