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放到2011年5月17日晚上7点,距离第二天的营地还有3.8公里的更后一个打卡点。
走了9个小时,经历了高温和沙尘暴的洗礼,我终于接近崩溃的临界点,中暑的身体极度的疲惫压迫着我心理烦闷不已。我开始不断的问自己一个很多戈友都会问自己的问题,我跑到这该死的戈壁干啥来了?通过自虐想证明什么?我需要证明什么呢?
想放弃!脑子里迅速找到无数个借口!
想坚持!努力找到说服自己继续走下去的理由,找不到!
小廖(廖初霁)老王(王长滨)坐在旁边,我开始像窦娥一样开始讲起了我的道理!
我是一个户外运动绝对的大菜鸟(绝对体重也挺大),来戈壁前没有一次户外经历,没搭过帐篷,基本没背过双肩包,我就来了,第一次就玩个大的,直接跑到这残酷的戈壁滩来了,学着玄奘同学走这兔子都不来拉屎的戈壁,我多虎?我是真虎大了,哎!
我来戈壁很大程度是被忽悠来的,去年的此时,我班有三个“傻子”当了戈五的队员,我们上课到第二天,三人回来了,其中就有眼前跟我一起走的小廖,今年光华B队的队长同志。在班级前面讲台前,三人一个个激动不已,热泪盈眶的讲着此行如何如何好,收获如何如何多!激动的不像个样!同学们更是充满了葱白,三人形象顿时高大许多!
我立刻想到两点,这事能让三个大老爷们如此哭哭啼啼看来挺有意思,第二,这事可以用来吹牛!并且博得很多人的赞美!这就是来戈壁的更初目的,一点不高尚,跟玄奘同学的崇高理想根本没法比!
好勒,俺也要来玩玩!于是乎报名,约定今年一定参加!
所以,冲动是魔鬼绝对是真理,还有,人千万别虚荣的抱着吹牛玩耍的目的来走戈壁,一定死的很难看!例如此时的在下!
回到苦难深重的现场,我继续着我的真理讨论!
我来这证明啥呢?证明我们有忍耐力,证明我比很多人强!
忍耐和担当,我想,能念着腐败的emab的兄弟姐妹们在自己的人生路上一定已经通过很多方式证明过了,包括我,所以,这个没意义!
证明我比别人强,这个更让我崩溃,至少在戈壁竞技这项运动中,我很差,400多人我预计我应该是倒数的100名成员,不仅不强,简直就是很差!跟中欧的那帮“禽兽”比起来,我更不是一个星球上的同类了!太伤自尊了!所以,我来干啥了?这罪招的毫无意义呀!我们奋斗不就是要让自己过上好日子嘛,好日子刚过上,我咋花钱找这个罪受呢?冤,我真比窦娥还冤!
等会儿,也不全对,通过此次自虐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人快到40岁了,应该知道自己能干啥不能干啥,我知道戈壁这活俺干不了,俺放弃!金刚葫芦娃的事以后不能再干了!
经过严密的逻辑推理,我终于坚定决心,撤退,不仅是今天不走了,我要直接下榻到天堂般的敦煌山庄,立刻洗个热水澡,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一觉,而不是睡在该死的帐篷里!美死我得了!
小廖听着,不鼓励不反对,就是平静的说,你看,都开始反思了哈,都这过程!正常正常,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很气人!
老王一声不吭,也不坚决地拥护我一下,他本来就受伤了,一条腿韧带拉伤,一直拖着腿走到现在!赶紧的,别挺了,老大不小的了,跟哥们儿我一起撤!我心里非常渴望有个逃兵伴侣!
这两个家伙就是不配合我,呆了一会儿居然就要走,让我在这继续思考为什么的问题!
我后槽牙咬了又咬,坚定了一下,告诉小廖同学,行,我一定走完,在第四天的终点处我再收拾你,报我被忽悠来此的深仇大恨!你们先走,我再歇会!
终于抬起屁股,拖着腿开始更后一段艰苦道路。
路上王晓东跟我一起,自欺欺人的说,你就当饭后遛弯了,我晕,我还没饭饭呢,而且俺都溜达一天了,还瞎溜达啥呀!
两个小时后,我到了营地,3.8公里,在下走了近两个小时,约等于爬了!
到营地第一个动作就是卧倒,向毛主席保证我坚决不起来了!房勇给静梅的锁阳茶我抢过来喝了,老房同学又去弄一壶,我还喝,这回抢的晓岩的!热腾腾的锁阳茶好呀,让人还魂!
一个小时后,我终于活过来了,十点了,天已经黑了,这边跟北京有两个小时的时差,晚上9点半才天才黑!
在下的帐篷又有人帮着搭起来了,是小廖还是亚光?这两个我们60班的同学,都很强!身体心理都很强!强者能帮助弱者,说明他们的良心还是大大的好的!
两天了,我的帐篷基本都是别人帮忙搭的,谁让我弱呢!哎,很sorry!两天了基本上知道帐篷是怎么拆的,不知道帐篷是怎么搭的!
第一天我到营地的时候还是站着的,虽然被雅丹地貌和沙尘暴折磨的够呛,还是挺住了,因为来之前设想过艰难,只是比艰难更艰难些!尚可忍受!
今天,可真是不行了,我躺着了!
二
第三天的天灰蒙蒙的还没全亮,我就起来了!发现自己居然神清气爽,仿佛昨天崩溃的那个家伙不是我!
走出营地老远处,痛痛快快的方便完,我发现我的脚丫子的泡也不疼了!想想,涵竹姐姐挑脚泡的功夫真的是一绝!
昨晚很晚了,好多兄弟们(包括姐妹们,在戈壁统称为哥们因为她们确实很爷们)早早都睡了。温涵竹(女),一个超级戈壁战士,一个我很难理解的从戈一到到戈六,五上戈壁的很爷们儿的姐姐,我们这次的领队,还在给脚上有泡的队员们处理水泡。一直等着涵竹姐姐帮我把脚上的水泡挑了,穿根她的头发在水泡里,创可贴再一贴,处理完,齐活儿!脚丫子立刻、马上不疼了!
一路上,我老跟她开玩笑说,我是真不理解你!简直了!来走戈壁的大部分都是病人,你年年来,简直就是疯子了!你要是我老婆,我一天吊起来打三遍,不在家老实看孩子照顾家!涵竹姐很真诚的说:你不一定能打过我!这是绝对的实话!
一个我不能完全理解,但却让我从心里敬重的女人,一个了不起的女人。戈壁还有汶川一次次的艰苦旅程证明着她的坚强和忍耐,一次次的激动的、担心的泪水,让我感受到她心的善良和纯净!坚强而脆弱的女人!很有魅力!这女子我打不过也不敢打,我后来发现老卫(姐夫)比我还壮呢,就更加小心了!老实儿呆着吧!过过嘴瘾得了!
昨夜的一场小雨,让空气变得湿润而清爽,古城墙在晨辉中很静谧!几天来第一次让我感觉到戈壁的美!赶紧拿出相机,拍照!三天来第一次拿出相机,都忙着赶路了,无心看风景,也无力拍照!
在第三天的清晨,我活过来了,哈哈!还有闲心拍照,说明我又正常了!从此一发而不可收拾!开始了我的一路狂奔!这是后话了!
美丽早晨更幸福的事情来了,邻居(隔壁帐篷)赵晓岩同学居然带了热水壶,做着开水,泡起了康师傅红烧牛肉面。我毫不留情的均贫富了一碗,还收刮出两根火腿肠,一面两肠,**时的标配美食,让我立刻成了超能塞豆隆,第三天想不让我走都不行!后来的两天,赵晓岩老跟我说你复活主要是我的方便面的功劳,我默认!并一再致谢!
第三天的清晨,美好的一塌糊涂!昨天没跑,我很庆幸!
三
其实第三天的路况还是挺复杂的,并不好走!但我走的还是比较轻松!
因为今天天气不错,挺风和日丽的(rap),没风,不热,比起前两天仿佛过节!
因为路途中有条传说中的疏勒河在等我!我想着能在河里打滚就美的鼻涕泡乱飞!(其实鼻涕没有就有鼻血,这两天鼻子很不争气不适应戈壁的干热和风沙经常性流血)
因为,走完第三天,路途就走过一多半了!就快解放了!黎明曙光!
因为好多,所以,我的脚步一直没怎么停顿!身体经过了两天的摧残也适应了,心情再不那么压抑,身体也就舒服多了!我居然有点开心!看来人身体真是个复杂的机器,虐待难道会带来快感?传说中的SM是不是也是这个道理,我一个人胡思乱想着走到了河边!
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疏勒河,被骗被骗!这那里能叫河,就是个小水沟,水深达到了30厘米,我趴着居然都淹没不了我的翘臀!水很清澈,我打着滚还是能把这趟水搅浑的!
虽然很小溪,但是此时此地可以叫圣河了,三天的风沙,三天的没洗过的脸和脚丫子,终于见着水了,所以,疏勒河是很圣很圣的河!我基本上是冲进河里,就地卧倒!手里的gps直接扔到岸边,裤兜的白苹果(iphone4)就跟我一起洗了!
水其实有点凉,不过比起水能清洁身体这一重大功能,这点凉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我美美的洗着,从头到脚!身体脱到局部真理的标准(钱钟书同志说过真理都是赤裸裸的,我还是非常不情愿的留了一件,因为岸上的涵竹姐姐在偷窥俺呢),不过我很庆幸,比起现在在戈六队员中大火特火的老范(范忠民)的一点照,我还是比较低调的,没被偷拍,事该干的都干了,还没被抓到,岂不是更幸福的?
我媳妇看见我微博中老范的裸照说,你们咋跟动物世界公牛过河沟似的,我深表赞同!现在想想,人很多时候会迸发出动物本能!不仅仅是遇到异性,也包括三天不洗澡,见水很亲的时候!
现在每每回忆起戈六的征途,小河沟里的记忆还是更清晰更深刻的!而且,后续的喜悦和阵痛都还在!因为直到今天我的白苹果还在医院抢救中,昏迷不醒!伤心的不是因为它只用了3天依然崭新着,痛心的是我一路的照片和偷拍的录像,特别是在第一天沙尘暴更大的时候,我低头走路,举着手机回头录像,嘴里还配音着说:“奶酪(我姑娘的小名),你看你爹在干啥呢,你爹和你爹身后这帮傻子在戈壁走路呢!”
在鞋里放好卫生巾,没错,卫生巾,女用的超大型号的,用来当鞋垫垫脚,防止脚起泡的独门暗器!我一天用四片,开路时两片,中场休息时两片!用媳妇的话,你挺费呀!戈六重要的收获之一就是知道如何使用卫生巾了,而且哥们用的很熟练!
挺快的,我就走到了第三天的营地!唱着歌,没吃着火锅的就到营地了!
更后一晚露宿戈壁,大家开始有了不舍的感觉,三五成群,拉帮结派的开始照相!各种“泡私”!牛鬼蛇神的满营地乱窜!
晓岩的热水壶开始有了大用处,除了一壶壶的烧开水,花子奇居然还带了大红袍,腐败的家伙干了很多腐败的事情。吃饭的时候我就从他哪,虎口夺食般的抢来好些口小二(二锅头),虽然酒依然难喝,但在戈壁简陋的帐篷中,吃着风沙拌的饭菜,一口烧心的二锅头带来的幸福感觉刻骨铭心!
泡着大红袍的滚热的开水灌倒肚肚里,温热贴心,多日无茶入口的我这张老茶客的嘴,立刻开始回甘不止(回甘其实就是流口水哈)!
好日子可一天霍霍了,马国华不知道从哪搞来了西瓜,掌劈西瓜,西瓜皮洗脸的吃法!哎呀呀!小日子终于搞出点味道了!
天黑了,烟花绽放,据说昨晚也放了,我在昏睡中,没有机会欣赏!今天补上了,烟花不算美,可心情很美!
静谧安详的戈壁,终于让我有了点儿美好的感觉!关于走还是不走的问题,我决定不再想了!我可以接着走了,而且我知道自己一定能走完,灰常灰常“削傻”的走完我的戈壁!
不想那么多了,走戈壁就是来找到当傻子的感觉的!想多没啥用,戈壁上不用张脑子了,能动弹就行!赶紧睡觉!明天要起大早赶路,戈壁的更后一段路!
四
22公里的距离,四天中更短的一段路!路况不错,除了有些软,对于肥大的我很吃亏,看着前面浅浅的脚印,我踩过去就没入很深,挺累!那一刻我下定决心减肥!
行走的速度实在快不起来!两边的风车林立,一个个数着的走过,觉得好多了!
第四天的路我基本是一个人默默的走过的!因为路平坦,前后远近都能看着戈六的战友,心不慌!
走到后半段的丘陵地带时,疲劳期已经过了,反倒来了精神,速度也快了些!一个个超过原本跑到前面去的家伙!这个美呀!
5个多小时,就看见了终点的彩旗和拱门!你的能量超乎你的想象!红牛的广告语真是很好,忽悠着我一起超乎想象了一把!想起点将台时,红牛做的戈5的片子,很震撼,很鼓舞人心,千人共唱,队旗飘扬!我也激动的不能自已!再理性的人,其实都有心飞扬的时候!宗教般的狂热其实离我们都不远!
第四天走的很轻松!我一步没停的走完,连吃东西都是走着吃完,不想休息,不累!也怕停了就不愿意走了!着急赶路!路上给老娘打了个电话(俺还有个手机),报了个平安!这几天家人还是很担心我的,担心我的身体能不能行!电话里我妈妈告诉我,第二天晚上的时候她心慌的不行,放心不下我,而那时的我正昏倒在营地中,这也许就是老话说的“母子连心”!我更难受的时候,老娘能知道!
经过终点时我是平静的,真的平静,毫无伪装的平静!我给俺家媳妇打着电话告诉她我还有100米就到终点了,让她一起听听欢呼声和锣鼓声!是分享快乐更是想让她安心!就这样我走过了终点线,已经到了的兄弟们一个个拥抱着我!涵竹姐姐说,你是更棒的!小廖也惊讶的看着我说,兄弟,你今天很牛呀!
我真的挺棒的,我真的很牛!第四天的时候我被折磨掉的自信心终于回来了些!
看着队友们一个个走到终点,我每个人都去拥抱了一下,特别是女队友,嘿嘿!难得的机会必须好好抱抱!光华的女队友很了不起,静梅,孝耕,素涛,春霞都坚持到了更后,哪怕路上伤了,累了,昏了!都坚持着走到了更后!没啥说的,都是爷们儿!是兄弟!走过茫茫戈壁,都是姐妹兄弟!这话很能忽悠人,可这是句大实话!
侯斌到了!终点是沸腾的,那一刻所有人的掌声都应该响起!一条真腿,一条义肢,就这样走完了戈壁路!灿烂的笑容,坚定平实的言语,奥运冠军,残奥会点火炬的荣誉给他,很正确!路上见过他很多次,一起聊聊天!我没觉得这是个不完整的躯体,他心里完整、坚强的无与伦比!你没办法不欣赏他,钦佩他,赞美他!
戈六因为有了侯斌就更有了灵魂,他成为了一个符号,一个属于戈六的符号!
当我把随行记者拍到的美的没法说的侯斌的照片给朋友们展示的一刻,我很骄傲,不是为自己,是因为我跟这个人,一个叫侯斌的了不起的人一起走完了这段路,我血骄傲(大连土话,跟贼骄傲一个意思)!我经常跟朋友们说,侯斌都走完了,我还有什么理由逃跑呢?
在终点,光华的队伍有些失落,不是因为成绩!看着其他院校的欢迎队伍,看着一个个支起的带着学校标识的休息帐篷,还有西瓜啤酒我们久违的美食,我有点失落!很短暂的失落!希望明年光华的战友能有人接一接!
坐在土包上休息着,心很快就平衡了!我只是来做一件我不知道有多难的事儿,走一走从来没走过的路而已,如今走完了,自己静静的不就挺好了!没啥失落的!
就像我一直问为什么的时候,其实答案早就有了,不为什么!就是有这么件事,挺难,我干了,我还干的挺漂亮!欧克了!
所以,戈壁英雄,战士,鲜花,掌声跟我没啥关系!
所以,走戈壁就成了我的私事!可以悄悄的了,低调低调!
五
庆功宴远没有之后我们一起去吃烧烤来的快乐!
事情往往是这样,开始的时候需要激情,结束的时候需要平静!我感觉光华的战友们都是这样的!
点将台时我们更兴奋,叫的更响亮,旗摇的更高!结束时我们很平静!不是没有激情,是因为我们很成熟!
在我的戈壁记忆里,路途已经开始模糊,痛苦已经渐渐退去!留下的是一张张面孔,一段段快乐的记忆,越来越清晰!
走完戈壁的路,对于我是件非常困难的事!因为我挺肥,因为我很菜没有经验!
走完戈壁的路,对于我是件非常幸福的事!因为有下面这些人,因为戈壁就在那!
涵竹姐姐,我已经可以理解你了!脚上的水泡没了,挑脚泡的姐姐的美还在!
寥初霽,我的小兄弟!一路上照顾我!我虽然一直口口声声要收拾,因为他把我给忽悠到戈壁,其实心里对他充满感激!
王长滨,A队队员,受伤沦落到B队,拖着伤腿走完戈壁,我想拉着一起逃跑未遂的的老人家!敬仰ing!
王晓东,第二天更后一段路跟我一起“饭后遛弯”的老王同志。没他一起,我可能上车了!
赵晓岩,60班的自己兄弟。一碗方便面,一口大红袍,啥都有了!更后一天让我落下老远,至今不服!
崔亚光,还是自家兄弟,虔诚的基督徒,善良的帮我搭帐篷的好人!
顾斌,一个贤惠的不能再贤惠的好男人,负责收编落在更后兄弟的好兄弟!
范忠民,一脱成名的老范,裸照门的主角,戈六更大受益者,不知道他大名的,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戈六的战友。
马镇,沈阳的老乡,第一二天更后到终点的人,第四天发疯到没人管得了的家伙,不是为了等着给A队送水,更后一天应该是B队第一个到终点的人,跟我很像,前两天残废,后两天雄起!
陈静梅,王孝耕,王素涛,夏春霞,光华戈六的四位女将,都倒下或者要倒下过,都跟我们这群傻老爷们一样,走完戈壁了,所以,从此管你们都叫兄弟!
毛建伟,著名的毛委员,队伍中更菜更菜的菜鸟。也是给我们更大快乐,更后自己也更快乐的人!
张尊明,我是窦娥一号,他是窦娥二号,我们都有着痛苦的反思,不论对错都很真实。
蒋中富,戈六装备的提供者。探路者的家伙事儿不错,对于菜鸟来说装备很重要,感谢!
李志峰,腼腆少语的学长,第一天帮我把帐篷支起来,默默的干着好事,兄弟记着呢!
方献忠,老方A队队长,性情中人,老大哥级别的人物。为了光华的成绩很拼命!搂着亲一口都不过分!
房勇,A队的哥们,跑的很快,路上找不着你,一壶壶的锁阳茶算是救了俺了!
花子奇,靳忠伟,两个腐败的家伙,带着二锅头大红袍上戈壁,口头批评一次。
马国华,护花使者兼西瓜提供者,西瓜很甜很解渴,没吃够!
刘鹏,据说这哥们比我还肥,我不信,一定要争出谁是光华戈6的第一体重!事关荣誉!
张力,笑容很灿烂,受思科毒害很深的资深IT工作者,总成绩跟在下应该差不多,好男人代表!
张翼坚,我们60班的自家兄弟,敦煌山庄我们“同房”,呼噜声震耳欲聋,出发前我一夜未睡的直接祸首!
李俊峰,60班,A队。到终点了,直接去医院处理脚伤,走的太猛,脚烂了!我还夸你啥,兄弟!
还有几位兄弟,A队的兄弟,跑的太快,哥们儿追不上你们呀!你们也没工夫搭理在下,但我记着你们了!
还有几个撤退的兄弟,其实,选择放弃也是种勇气,人生本来就有很多选择!坚持值得坚持的,放弃应该放弃的都是种智慧!体会过了就够了!
还要呱唧呱唧我们的束婕同志,光华戈六的大总管,因为婚ing,没能在戈壁跟我们一起摸爬滚打,但庆功宴上,她还是激动的泪眼婆娑!因为担心所以激动,束婕同志,踏实的感觉很幸福吧!
看看邮箱,用束婕名义发出的邮件过了百封,唠唠叨叨的告诉我们这事那事!回头看看邮件里面全是善意和爱心!多亏有了这么多提醒和指示,要不我这菜鸟会被折磨的更惨!
思绪终于理出了头绪,戈壁综合病终于也快好了!可以放下了,用文字记录完戈壁的记忆,我心安!
为什么去走戈壁?
没有为什么,不需要神圣这个过程,不需要加持那么多感悟!
就是一件挺困难的事情,哥们儿办了!
就是一段不容易的经历,兄弟们一起经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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